「落到现在那也是你活该,装这幅可怜样子给谁看?」
电梯门打开。
他拽着我,就往里面走。
我不敢想象,他要带我去哪里。
可我挣脱不开,只能被他带出了医院。
司机停车等在了外面,裴屿将我拽上了车。
他含着笑的声音里,带着寒意:「我晚上有个饭局,正好带姜小姐去见见老朋友。」
我被拽进车里,后背紧挨着车门,瑟缩到了最角落。
裴屿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:「就是不知道,姜小姐现在这么乖的模样,在老朋友面前还能演下去吗?」
饭局上的,不是别人。
正是当初我羞辱裴屿,让他跪在地上捡钱时。
那些围在我身旁,哄笑叫好的老同学。
还有一个人,是裴屿如今的女朋友姜怜。
两年前,裴屿将我丢来了南镇。
那些曾经陪我一起羞辱他的人,也被他丢了过来。
但那些人比我运气好一些。
他们被丢在这里,有的找了工作,有的做了点小生意。
虽说不如在海市过得滋润,但也没受太多的苦。
他们被裴屿报复,现在裴屿来了南镇,却还都争着请他吃饭。
一个个脸上,都带着讨好的笑意。
看到我跟着裴屿进来时,那些老同学竟都没认出我来。
有人不满道:「这酒楼服务员,怎么招了个这么丑的?
「我记得以前这里不错,才会请裴总来吃饭,真是对不住,恶心到您了。」
他说着,看向我脸上的伤疤,满是嫌弃。
裴屿走过去,在主位落座。
他脸上带着讽刺至极的笑意:「确实挺恶心的。」
那老同学立马慌张道:「裴总,我马上让经换个服务员来。」
我指节蜷缩,十指想掐进掌心里。
却因两年前手部受伤,手有些使不上力气。
刚摔下山的头一年,我连筷子都拿不起来。
耳边裴屿的笑声再次响起:「说换就换,你让姜大小姐的脸,往哪搁?」
包间里,刹那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。
渐渐有人认出了我。
很多人露出震惊的神色,再是看笑话的幸灾乐祸。
好一会后,是姜怜先出了声。